疝氣
大媽最近動了緊急疝氣手術,由於處理倉促,主治醫生又有著不喜歡病人問問題的怪脾氣,讓大媽在手術後因為對自己的身體變化不明白,過了一段焦慮煎熬的復原期。幸好醫生的技術仍是值得信賴的,手術結束至今大媽雖然經歷過不穩定期的心慌,身體仍很健康。鑑於女性疝氣的例子很少見,就在這裡記錄一下。
開始
大媽是在2020年4月1日動的手術,就在我40歲生日的前一天。追溯起來,應該在2019年初就發現右側鼠蹊部 的小腫塊,用手按壓會微微地痛。但是有將近一年的時間,這個腫塊都不明顯,有時出現有時不見,每回去北醫婦科回診時都被醫生當作淋巴結處理,常常是開個消炎藥而已。
病況加重
就這樣過了一年,到了2020年3月初,大媽在台灣中醫傷科世家神醫的一位高徒手中,接受以結構調理 處理子宮內膜異位的療法。而自從讓這位女中醫推拿右側腹部筋膜之後,大媽發現原本會自己不見的右側鼠蹊部腫塊變得明顯,而且再也沒有消掉過。回診時女中醫與先前判斷一樣,認為是膀胱發炎的反應,繼續以消炎藥物調理。
這中間大媽剛好因為工作繁多經常久坐,感到腫塊愈來愈大,脹痛愈來愈明顯,伴隨明顯的下墜感。大媽開始緊張了,這一年多來恐怕根本不是甚麼淋巴結啊,那種帶著地心引力的重量感,根本就是甚麼東西掉下來了吧。
急診
那天是星期六,大媽把工作趕到一個段落已是下午,家附近萬芳醫院 的門診都已結束,只剩下急診。三月底的新冠疫情前所未有的猛烈,每天新增確診人數都是十幾二十人,在這種時候前往醫院讓大媽非常恐慌。但是摸著愈來愈膨的鼠蹊部,感覺著明顯的脹痛,對腸子絞勒壞死的恐懼終於戰勝我對新冠的害怕。
大媽入院正是在新冠肺炎高峰期 |
不過急診就是急診,青澀的小醫生認為患部還沒發黑的小小疝氣不是甚麼十萬火急的病,開了止痛藥就把大媽打發了,還一派輕鬆地說:疝氣一輩子沒開刀的人很多耶,你這裡卡住也就一個月的事,就這樣放著回去慢慢評估過幾個月再來看都無所謂。
雖然右側鼠蹊部還是脹痛,但專業人員都這麼說了,大媽就放心地帶著止痛藥回家了,想說可以再撐個幾天,等手上案子告一段落再來好好挑選適合的醫生治療。
轉折
接下來兩天脹痛依舊,但也沒有增強,大媽也就專心地工作沒去多想。沒想到週一晚上睡覺時突然喉嚨發癢起來,一個大咳,感覺咳嗽的衝力把肚子裡的東西砰地一下,往鼠蹊部擠出去了一大坨。這下大媽愣住了,輕輕觸碰患部,真的多了一大塊柔軟的凸出物,伴隨大腿內側卡卡的感覺。大媽完全慌了,深怕萬一是腸子,這麼一來也許就在大腿內側被絞壞了。
隔天是週二,是手上案子最後收尾的日子。大媽顧不得手上就差最後修飾的案子、還是要好好挑選醫生甚麼的,一早就匆匆忙忙地掛了萬芳醫院的一般外科門診求救。
門診到住院
外科蕭醫師有主治和總醫師的資歷,看起來頗有經驗。果然診斷疝氣的觸診手法老練,判斷也準確,觸診後也立刻透過超音波確認了患部除了一些血塊與腹水外,還夾住了一部分的腸壁。蕭醫師聽到輕症時被誤診一長達一年,而三月初起疝氣變大、沒有縮回去的狀況也有將近一個月了,立刻要大媽馬上辦理住院,隔日就進行手術。大媽不知所措,不死心地說幾天前急診醫生還認為再拖上幾個月還是幾年都不是問題,蕭醫生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還確認 [真的是我們萬芳醫院的急診這樣跟你說的嗎?] ,強調患部的狀況已經需要立刻處理。
這時的大媽心中已經焦慮到不知該怎麼辦了,滿心掛慮還沒有收尾的工作、對在新冠肺炎高峰期住院更是感到害怕,但是醫生的鄭重警告也讓人不得不慎重。最後在先生以健康為重的堅持下,不得不緊急聯繫出版社暫停工作,同時拜託很多教會朋友一起禱告,然後乖乖辦了住院。
感想
1. 事後不得不說蕭醫生的判斷是對的,住院當天大媽就開始出現腸阻塞 症狀,無法排氣 、食不下嚥 、也無法排便 ,再多耽誤一點時間就可能會發生腸子壞死了,這一點讓大媽覺得非常幸運。我們常說上帝是及時的神,祂的時機沒有失誤,這一次大媽真實地經歷了祂及時的拯救,沒有讓我拖到發生無法挽回的狀況。
2. 很遺憾地,我手上的案子最後還是沒有順利完成,對於案主深深感到抱歉,卻也幸運地獲得案主的信任與諒解。而在對不熟悉的醫生、不熟悉的手術缺乏了解與信任的狀況下,充滿不安地在新冠肆虐之際入院的我,獲得很多教會朋友沒有間斷的鼓勵、關心和代禱,忙碌的先生也二話不說地放下一切,冒著感染風險陪我住院,這一切都是我配不上的恩惠。
3. 最後,關於中醫傷科結構調理手法,我並不認為中醫師的處理是造成疝氣的原因,因為在那之前鼠蹊部腫塊就已經存在了,只是中醫師與我都沒有想到疝氣的可能性。但事後我確實有懷疑,也許是兩年前的卵巢腹腔鏡手術 (在腹膜上開四個洞)改變了我腹壁的張力,以至於三月初接受結構調理被按壓右腹部之後,原本時有時無的右側疝氣就變得明顯了。不過這只是我自己的懷疑,還是建議有疝氣隱憂的患者在推拿時提醒施作者注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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